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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其他四人:“……”好问题!

    钢琴师扶额:“失策,早知道昨天副队长问我代号的时候,我应该说我是弹钢琴的。”

    什么用带着钢琴丝的电动绕线器杀人?没有啊, 绝对没有,他们是遵纪守法的横滨市民好吗?

    冷血没说话, 默默地看向阿呆鸟。阿呆鸟捂脸:“我错了, 冷血。我不该说你是真正的杀手。”

    外科医生思索片刻:“是杀手也没关系, 昨天看副队长的反应,好像不是很排斥这种职业。”

    但,就算真的让浅野幼宁知道中原中也加入了港口mafia,也肯定不能从他们口中得知,更不能在中原中也不知情的情况下。

    “只说我们是中也的朋友就可以,别的不用多说。如果副队长问中也现在什么情况,就说他在横滨港口集团上班。”外科医生总结说。

    “她可能知道港口mafia明面上的产业。换成森系株式会社。”

    “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中也为什么会认识我们这些职业不同的人?”

    “在酒吧遇到。她今天身上有酒味,应该也喝酒。”

    这边五人商量着打完最后的补丁,那边间贯一敲了敲门,扬声问道:“卯之花队长,我来给浅野副队长送药,请问我能进来吗?”

    “请进。”

    旗会五人跟在间贯一身后进入病房,就见浅野幼宁躺在床上,左臂缠着纱布。深紫色的发丝散开,神色懒怠。即使见到他们,也不过稍稍抬眼,懒洋洋地问道:“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

    “我让勇音告诉清音,你在四番队。”答话的是站在病床前的女性死神,卯之花烈。很显然,刚刚跟浅野幼宁说话的人就是她。她身披四番队的队长羽织,黑发被绑成麻花发辫,垂在胸前。

    卯之花烈的手里还握着那只蓝色手环,回过头,对他们微微一笑:“麻烦了,贯一君,把药给幼宁。”

    间贯一将手中的药汤放在床边:“浅野副队长,趁热喝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喝药。”浅野幼宁扭过头:“肯定又苦得要命。过阵子我就能自愈,不喝。”

    卯之花烈依旧微笑着,却与浮竹十四郎的温和截然不同,带着种可怕的杀气,然而她的口吻又那么轻声细语:“要么喝药,要么进肉雫唼的嘴巴,幼宁,你选一个?”

    浅野幼宁:“……”

    肉雫唼,卯之花烈的斩魄刀。始解后,肉雫唼会变成一条会飞的单眼大鳐鱼,被它吞下去的伤者可以快速痊愈。但,用卯之花烈自己的话来说,“够快、够好、够恶心”。

    浅野幼宁不得不妥协。她接过碗,闭上眼睛,一饮而尽。苦涩迅速占据她的全部味觉,口腔里没有一个地方不是苦的。她这时候倒有点能理解,为什么芥川龙之介那么抗拒喝药了。

    “做得很好。”卯之花烈哄小孩子似的对浅野幼宁说道,然后她又问:“那么,幼宁,这次又是为什么跑去十一番队?”

    “互利互惠而已。”浅野幼宁说:“他队里帮我带新人,我跟他打一架。”

    卯之花烈说道:“互利互惠?你一个斩魄刀都没法始解的副队长,去跟战斗队的队长打架?”

    不能始解?

    旗会五人的视线齐齐看向摆在床头的太刀上。他们知道,死神的斩魄刀一共有两个阶段的解放,第一个阶段叫始解,第二个阶段叫卍解。能做到前者的,基本上都是护廷十三队的席官,而能卍解的,都是护廷十三队的队长。

    他们这才忽然想起来,之前向浅野幼宁询问她斩魄刀的名字,她并没有正面回答过。

    浅野幼宁摸了摸鼻尖,咕哝道:“更木不是也不能始解?”

    “那是因为他的实力足够,没有卍解也能成为队长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实力足够,没有始解也能成为副队长。”

    卯之花烈的笑容更加温柔:“幼宁,你的意思是,你想喝更苦的药,对吗?”

    浅野幼宁:“……”

    浅野幼宁识趣地选择闭嘴。

    卯之花烈这才满意。她转过头,将手环递给为首的钢琴师:“你们是十三番队的新人吧?这个暂时交给你们保管一下。你们副队长什么时候痊愈,这个手环再什么时候还给她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,卯之花队长。”钢琴师接过手环,飞速瞥过手环内侧,果然见到熟悉的“中原中也”名字。

    不再需要任何证明和试探了——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据。钢琴师不着痕迹地对四人点点头,其他人心领神会。

    “幼宁就拜托你们了。”卯之花烈对间贯一说道:“贯一君,跟我去看看更木队长的情况。”

    “是,卯之花队长。”

    间贯一跟着卯之花烈离开,病房里只剩浅野幼宁和旗会五人。

    浅野幼宁无聊到用尚且能活动的右手绞着散落在肩头的发丝:“我跟十一番队的队长说好了,从今天下午开始,你们每天下午两点到五点都在十一番队度过。放心,十一番队大都是战斗狂,但像更木剑八这样不管不顾的还是少数。等你们能打败那边的任何一个席官后,就可以申请去现世驻扎。”

    ——当然,其中要吃多少苦头,就没必要告诉他们了。

    “没有其他事,把手环放下,你们可以走了。”浅野幼宁说。

    “哗啦”,四番队的病房还是传统的推拉门,被卯之花烈从外面拉开,她语调温柔:“幼宁,你刚刚说什么?”